那也就不枉費了佛拉娜的一番忙碌。
人選既定,便等着入秋選秀後賜婚,康熙在挑選兒媳婦上一向隻負責圈定出家世範圍,具體人選由皇子母妃來确定。佛拉娜既然看定了董鄂氏,他便點頭同意了,大選後幹脆地賜婚。
同時還命内務府加快準備成婚事宜,預備叫三阿哥在四阿哥之前成婚。
如此準備上難免會有些局促,佛拉娜對此還有些不滿,怕在哪裡會疏漏預備得不周全。但不得不說,康熙的旨意正中她的下懷,沒抱怨多久,便熱火朝天地預備了起來,即便忙得腳打後腦勺,也是心甘情願的。
就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中,娜仁感覺自己鹹魚躺得都不是太好意思,在心靈上遭受了兩日譴責之後,便決定帶着留恒卻南苑小住些時日。
說辭也是有的,入秋了,京師中氣候幹燥,南苑裡正有個大湖泊,空氣更濕潤些,适合留恒的身子。
理由過不過得去是兩說,但她能拿出來,還說得振振有詞,康熙雖覺好笑,卻也點頭答應了。
就這樣,她成功避開宮中緊張的氛圍,在南苑繼續開始躺倒養老的生活。
但便是在南苑中,其實也不大安靜。
留恒與四阿哥是多年的兄弟情,如今四阿哥将要成婚,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,但也難免會有些緊張,又不能與旁人傾訴,隻能和留恒說,如今留恒離了宮,便改為書信往來,極為頻繁。
留痕又不是個會安慰人的,便隻能找娜仁問主意。這也沒什麼,他闆着小臉試探着請教的樣子叫娜仁心都化了,主意給出了一堆,不敢有用沒用,通通說給他聽,又試圖從他那裡打探些八卦。
單是這個倒也沒什麼,隻算是生活的小小調劑。真正叫娜仁揪心的是清梨的身子不大好,在宮中的時候不得而知,到了南苑見到人才知道。
娜仁登時大怒,又怪清梨身邊人與南苑中人沒傳個信回去,衆人自然戰戰兢兢,清梨卻笑着按住了她,道:“你又急什麼?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,許是這些年的日子實在太清閑了,叫老天也看不過去,給我添點堵罷了。也看過大夫,都說沒什麼,吃藥罷了。”
她說的時候是淡笑着的,看起來輕松極了。
娜仁卻疑心她是因郁結在心的緣故,一時倒未說什麼,隻白了她一眼,心中卻隐隐有了些打算。
從清梨屋裡出來,與願景并肩在廊下站着,娜仁低聲道:“你看清梨,究竟是因何病的?”
“前月皎皎的信過來,她看過之後還歡喜着,夜裡拉着我賞月喝酒,吹了些風,隔日便病了。若隻是尋常寒症,倒也不至于拖這樣久,是她自己心态問題。”願景望着純淨淡藍的天邊,緩聲道:“她記挂得太多、念着的太多,這些年看着是灑脫了,其實很多東西都壓在她心頭,從未放下過。”
娜仁神情微肅,擰着眉,心裡有一個想法愈演愈烈,叫她忍不住抿抿唇,道:“你說我若是……”她說到一半,在願景看過來的時候又猛地頓住,洩了口氣,“罷了,我再思忖思忖吧。”
願景深深看了她一眼,未語。
娜仁在南苑正經陪了清梨些日子,直到兩位阿哥婚期将近,她方帶着留恒回宮。
彼時已是寒冬,京中冷風呼嘯着,康熙在永壽宮等她,殿内燃着爐火,暖洋洋的。她甫一入門,便有宮人為她解開鬥篷遞上熱茶,康熙問:“怎麼這回住了這樣久?竟然不舍得回來了。”
“清梨病了,我放心不下,在那邊留了些日子。”娜仁一面在炕上落座,囑人端姜湯與留恒來,一面對康熙道。
正悠閑呷茶的康熙翻書的動作一頓,端着茶碗的手也猛地一顫,直直擡頭看向娜仁,瞬息之後又恢複如常,故作平靜地道:“多大的病症,将阿姐絆在南苑裡許久不肯回來?”
“本來不過是小小風寒,誰承想拖拖拉拉地過了許久才好,我離開的時候還微有些咳嗽,大夫倒說沒什麼,但她總不見好,我便放心不下,故而回來的遲了些。”娜仁仿佛沒見到康熙的異樣,徑自喝着茶暖了暖身子,然後擰着眉面帶憂色地道。
康熙眉心微蹙,“南苑的人都是怎麼辦事的?朕怎麼不知道?”他轉頭看向梁九功。
梁九功也懵得緊,戰戰兢兢地,忙道:“奴才回頭便申饬他們!這樣大的事竟也不知回禀。”
“……罷了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康熙雖如此說着,但梁九功服侍他的時日久了,那裡看不出他的口不對心,一時在心中替自己摸了把汗,暗道:從前倒是疏漏了,竟忘了過問南苑那主的事。
不過……皇貴妃怎得忽然提起那位主的事了?梁九功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娜仁,略微帶着些疑惑,見娜仁淡定極了在那裡喝茶,一副隻是尋常閑話般的模樣,又很摸不着頭腦,隻道是自個多想了,便垂下頭不再多看,隻反省自己做事還不夠周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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