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他瞥了這兩人一眼,就抱着小男孩離開了。女孩隻看到那小孩在男人懷裡皺了皺眉,但是也沒說話,心裡驚疑不定。這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,甚至簡陋,小孩卻是幹幹淨淨,衣服也比較好的樣子,長相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,這難道能是父子?可是如果不是,那小男孩怎麼不說話啊,難道吓傻了嗎?女孩還想問一問,可是中年男人動作很快,他把小孩抱在懷裡,那幾句話也沒引起如織遊人的在意,緊走幾步就消失在了人海中,令她再想呼救也來不及。……米福夾着那小男孩,心跳隻加快了一點點,而臉上也仍是非常鎮定的,這種事情,他做的也不是第一次了。米福不是專業人販子,或者說不止摻和販賣人口的事情。他沒有正經工作,每天在各處繁華街市打混,小偷小摸也幹,有時候遇到這樣的情況,也會“順手牽羊”。不過,因為不是專業的,所以米福通常會聯系專業人士,他們有渠道,然後他從中抽成。眼下這一個,顯然是隻小肥羊,長得白白嫩嫩,跟拍廣告的童星似的,年紀也不大,絕對能賣個高價。一想到這一點,米福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不過,有一點不好的,就是這小孩不哭不鬧。本來米福還有百般手段,隻要小鬼敢哭叫,就使出來,但是他愣是隻皺了一下眉頭,随即就全程盯着袋子裡的魚。這小孩,不會是啞巴吧?米福眼睛轉了轉,抱着小孩拐到了一個老公廁。這商業街建起來後,有配套的全新公共設施,加上很多店家都有廁所,附近這個老公廁也就沒多少人來了。米福把小孩放在地上,鎖了門,這才算有精神仔細看這小孩。他的皮膚白嫩又光滑,鼻子翹得特别可愛,嘴巴粉嘟嘟的,就是那雙大眼睛呢,好像黑得過頭了,而且特别陰沉,就好像裝了兩口深潭一樣。和他對視一久,就讓人心裡有點怪異。這感覺,就好像米福看過的恐怖片裡面,裝着成人靈魂的小孩皮囊一樣,特别變态……“喵!”一聲貓叫,把米福給驚醒了,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點冷汗!就算是在街上擄人,或者更緊張的場合,米福也沒有這樣的表現,誰能想到,他和這小孩對視幾眼,就冒冷汗了。這小孩,真是邪性,而且到現在也不說話。這要是個啞巴,那價格可就不好說了,長得再好看,也賣不出美麗價格啊。聽到這聲貓叫,鲲鵬卻是解開包,把薛定谔從裡面抱了出來,然後自顧自地把便攜水壺拿出來,給薛定谔喂水喝,動作非常娴熟流暢。薛定谔本來體型就大,一身長毛,就更是顯得蓬松了,看着都沉得慌,它安然坐在鲲鵬懷裡,伸出舌頭舔着水喝。薛定谔舔了下水,又叫了一聲。鲲鵬又從懷裡摸出了散裝的貓零食,喂給薛定谔墊墊肚子。米福看得目瞪口呆。這什麼鬼,就這麼無視他,喂起了貓來?而且,這隻貓好像有點眼熟,總覺得在哪裡見過……不對,這不是重點。重點是,一瞬間米福就不太在意小孩深沉的眼神了,或者是他覺得自己社會人的尊嚴受到了踐踏,更加想要證明,于是刻意做出了兇惡的神色,“小啞巴!好生喂貓吧,以後你估計也見不到它了!”小孩擡起頭,淡淡掃了米福一眼,就好像看智障一樣。這個是米福腦補的,其實小孩什麼情緒也沒有,但就因為什麼情緒也沒有,才讓米福腦補得更多。我都這個表情了,你居然還不怕?米福氣沖頭頂,他想找回面子,結果這小孩更加不給面兒,他都有點失去理智了,生氣地上前,一把從小孩手裡奪過貓零食,狠狠摔在地上,“你他媽的,找抽是吧?”說罷,米福揚手就是一巴掌抽過去。“喵!”一聲凄厲的貓叫,身形巨大的混血森林貓猛地撲出去,整個扒在米福頭臉上,在小孩懷裡時溫馴的樣子不複存在,尖利的爪子從爪墊中伸出來,在米福臉上劃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!“啊!”米福慘叫一聲,其中一道血痕從他上眼皮劃到下眼睑,血糊住了視線,他抓着貓毛拽開貓,用手擦着眼前的血,疼痛讓他暴怒了起來。不過,米福還沒能暴怒完。薛定谔雖然修煉有了一點點成就,但是長毛被米福粗暴一抓,也掉下了幾根,飄在空中。它炸着毛站在鲲鵬身前,厲聲喵了幾下。鲲鵬看到那幾根漂浮在空中的毛,也暴怒了,心疼地喊了一聲:“薛定谔!”——米福閃過兩個念頭,“原來他不是啞巴”和“薛定谔這個名字有點耳熟”。人類一怒,要打小孩;鲲鵬一怒,嘴巴當時就張大了。米福那怒氣都連同眼珠子一起凝固住了,沒能反應出任何動作,隻見白嫩可愛的小男孩粉嘟嘟的嘴巴一張,越張越大,是越張越大……米福甚至能看到男孩張到不可思議大小後,裡頭紅嫩的扁桃體。薛定谔!對了,它是靈囿動物園的散養貓,之前在朋友圈看到過視頻的!這是米福陷入黑暗之前,最後一個想法。……鲲鵬慢條斯理地給薛定谔洗着爪子,這個公廁可不是特别幹淨,剛才薛定谔踩在地上了,得好好洗洗幹淨。這時,一個男人走進來,看了看,對鲲鵬道:“小朋友,你有沒有看到這個人?”鲲鵬看了一眼男人手機上的照片,正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,他搖了搖頭,“沒有。”隔間都開着門,一眼就能看到,男人掃了一眼,對淡定的鲲鵬說:“小朋友,你爸爸媽媽在外面吧?”看到鲲鵬點頭後,男人才出去。這個男人是名便衣警察,外地警方最近查獲了一起販賣人口的案件,正在抓獲所有涉案人員。他們合作調查位于東海市的窩點,順藤摸瓜,一個供一個,就查到了米福身上。不過這個人沒有固定住所,所以他們隻能在常出沒地點進行詢問,巧得很,有人給他們提供了線索,看到米福帶着一個男孩往這邊過來,很有可能米福正在拐小孩。隻是,暫時還沒找到米福。男人心想,可惜這邊人流的關系,監控很容易遺漏,一定要快點找到米福,解救出那個小男孩才是。……鲲鵬把薛定谔裝回貓包,背着這個大号貓包往外走去,準确地原路返回,走回了自己和園長失散的地方,然後掐指一算,朝着酒樓走去。段佳澤正在一樓催菜,就見到一個仿佛要被大号貓包壓垮的小孩走進來——能夠裝得下薛定谔的貓包對鲲鵬來說,真的很大。段佳澤一驚,“鲲……小鵬,你什麼時候出去的?”鲲鵬:“……”鲲鵬仰着臉慢慢道:“園長,我剛剛才找過來。”段佳澤反應了一會兒,才明白過來,“卧槽”一聲,原來剛才竟然把鲲鵬老師落下了!鲲鵬老師一直陰沉孤僻,也不愛和人交流,不像普通小孩那麼有存在感,加上這麼矮,人群中就跟隐身似的,段佳澤愣是沒發現他走失了。鲲鵬都走失又回來了,段佳澤才知道,心想幸好鲲鵬不是真小孩,汗道:“不好意思啊,疏漏了,這是什麼,你買的魚嗎?”鲲鵬也不在意,淡淡道:“薛定谔喜歡,買回去給它玩。”可憐的小金魚……段佳澤瞥了小金魚一眼。薛定谔對魚很有興趣,不過動物園裡,海洋館的魚都在玻璃牆後不說,外面散養的金魚、錦鯉基本都是靈感罩着的,薛定谔也就趴在湖邊看看了。不過,它有一個好貓奴,鲲鵬老師這就給他購置小夥伴了。段佳澤這邊催完菜,領着鲲鵬一起上去。他們開了個有幾桌的大包廂,鲲鵬落座沒多久,就“啊”了一聲。他很少發出什麼聲響,加上知道自己剛剛弄丢過他,段佳澤有些關心,立刻看了過來,“袋子破了,拿個茶杯裝着吧。”裝金魚的袋子也算跟着鲲鵬經曆了一番奔波,不知劃到哪裡便漏水了,金魚在變癟的袋子裡掙紮。不過桌上隻有茶水,段佳澤拿了個杯子在包廂内的衛生間接了杯水,“裝進來吧……”他剛說完呢,就看到等不及的鲲鵬老師從塑料袋裡掏出那條金魚,放進嘴裡。門開,端着菜的服務員:“???”段佳澤:“……”服務員兩隻手都是滿的,隻能活動臉上的肌肉,擠了擠自己的眼睛,納悶地自言自語:“我怎麼覺得我看到那金魚造型的點心動了一下……”段佳澤黑線地接了個茬道:“你看錯了。”……鲲鵬把金魚給囫囵吞了下去,薛定谔在貓包裡不停地抓着透明罩子,大概在喊叫,那是我的魚。段佳澤看到鲲鵬無奈地把包打開一條縫,對裡面說道:“沒死,回去就吐給你。”薛定谔嬌聲叫道:“喵喵喵!”段佳澤:“………………嘔!!”————靈囿的度假酒店大樓經過半年多的忙活也封頂了,接下來還要進行裝修,動工配套設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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