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三人成虎,如今的兩儀山境,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個三人,在說天舞門在斬龍峰相助斬龍之事了。半年的時間悄然過去,斬龍的傳聞不僅沒有冷下去,還悄然傳到了境外。天舞門已經開始收到外境門派的請柬了,其中就有迷極境的吹雪門和真武門。天舞門如今的立身之本還是在兩儀山境,對于迷極境的邀請,暫時不準備立刻回複。在築基期的舞蹈中,除了壓山跑馬舞,孟染對另一舞蹈特别感興趣——百靈上元舞。百靈上元舞可以梳理靈氣,将靈脈的靈氣更有針對性的聚攏,甚至可以控制周邊的靈氣往靈脈彙聚。相當于在靈峰周圍設置一個巨型的聚靈陣,長久以往甚至能改變靈峰等級。可惜,此舞對舞者的修為有明确要求,至少需要一百位築基修士,才能起舞。若天舞門此時已經有一百位築基修士,靈峰什麼的也不用換了。雖然現在還沒辦法跳百靈上元舞,孟染卻相信,此舞對接下來的兩儀山境格外重要。随着各派修士的晉階,兩儀山境目前的靈脈,已經開始漸漸不足以供奉這些修者了。一門二宮三宗還好,早就占據了甲字峰的靈脈。另一個甲字峰被紫雲宮所據。剩下的三個甲字峰,目前被最有實力的十二派其中三派——濕婆廟、百藥門、斬龍獄——占據。如今玉心谷新出了一名元嬰修士,百藥門的甲字峰岌岌可危。凡事有先來後到,而且順序這種事,說得直白些,還不是天舞門來定的。玉心谷能在百藥門之前,将請柬遞到天舞門來,便代表着玉心谷方面的勢力,此次在兩儀山境中的勝出。這些沒有被放到明面上來的角逐,天舞門便當不知道。隻管按照接到請柬的順序,前往應約便是。半年的時間很快過去,前往紫雲宮的時間也已經近在眼前。烏長柳此時正坐在孟染廳内的懶人沙發上,看起來快攤成大字的兩個人,一點都不像在說正事,但說着的事情,卻的确迫在眉睫:“紫雲宮與其他各派都有不同,除了對自己深愛之人,完全不會對其他人心動。我覺得司辯之舞,可能并不能讓紫雲宮的修者有所感悟。”孟染近一年來,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與兩儀雙修。再來便是将傳承之地的節奏,與天舞門築基期已經能夠修習的舞蹈進一步完善。有了般侑這事情在前,孟染鑽研的勁頭再不敢懶散。如今築基修者能夠修習的舞蹈,孟染已經全面掌握,譜曲的進度也完成了近八成。倒沒有時間來考慮烏長柳說的這件事情。烏長柳都專程提出來了,孟染也有必要正式的考慮一下這件事情,畢竟,烏長柳說得很有道理。孟染還是從花若妍口中聽說的紫雲宮,老實講,孟染對紫雲宮并沒有什麼好感。既然所修是斬情道,又何必去惹得男癡女怨?既然是情之所至,又為何可以為了大道斬而決絕?這種将所愛都能當作絆腳石從修行大道上搬開的,簡直讓孟染懷疑愛情。就算孟染不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,也對于這種将所愛近乎利用一樣的斬情道,沒什麼好感。此時聽烏長柳提及,孟染就忽然膽從惡中生,道:“我有個主意,不過,并不确定後果會怎樣。”烏長柳聞言便起了興緻,從軟塌塌的沙發上一骨碌坐起身:“你先說說看。”孟染壞心思已起,反正最終拿主意的也是烏長柳,便道:“這次就不跳司辯之舞。”“那跳什麼?”烏長柳問。孟染壞笑:“他們紫雲宮不是斬情絕愛嗎?不如我們就去給他們跳一曲和鳴之舞啊。”烏長柳聞言,就笑了。看着壞笑的孟染,烏長柳縱容的搖了搖頭,末了卻道:“倒也不是不可以,不過,我可能需要和輝宴聖君先把話說清楚。”孟染便道:“司辯之舞與和鳴之舞,利弊都與他說清楚,後果自負。”烏長柳點頭,又道:“若真出了事,倒也好試一試另一件事。”“另一件事?”孟染奇道:“什麼事?”烏長柳悠悠歎了口氣,仿佛高手寂寞,應道:“最近這一年,外務處理起來簡直太輕松,讓我忍不住懷疑,我們是不是在仙盟裡有人。要是這次真的出了事,也好知道仙盟對咱們到底能縱容到什麼程度。”孟染并不處理外務,卻也知道最近一年烏長柳很閑,閑到他時不時就能去糾纏一番印妝風,而且看起來似乎已經快要大功告成了。随着天舞門在兩儀山境的人氣越來越旺,天舞門想要做點什麼,已經變得容易許多。但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,許多時候都不需要烏長柳出面,隻是讓門下弟子去說一聲,對方就能很快給他們辦好。若他們是天劍門,這種無往不利的情況也還說的過去。然而他們不是,他們如今修為最高的修者也才築基大圓滿。靈識修複完畢醒過來的雷葵,修為也跌倒了結丹期。而且由于擂錘受損,還喪失了近半的攻擊力。關鍵雷葵并不像最開始看到的那麼靠譜,是隻相當中二的器靈。谛音靈識被抹去了近半,性格就和小孩子似得。加上中二的雷葵……如今兩隻器靈,動不動就互相怼起來,一怼起來就互相攻擊,音波甩的到處都是。若不是還顧忌着門内的弟子,搞不好兩隻都要大打出手。還好打完就睡,睡醒了還能和平相處一段時間,否則,孟染真的想把這兩隻順手甩給眼熱不已的倪飛。對于烏長柳說的事,孟染還是問道:“這種事情,也需要試嗎?”烏長柳卻一本正經的點了頭:“阿印說了,凡事必有因,仙盟不可能毫無緣由的這樣做。把天舞門捧到這個份上,如果不是為了捧殺,就一定是隐藏了一件大秘密。”孟染聞言,便也沉吟了。烏長柳便接着道:“不管是哪一種,我們總得找到緣由吧。”孟染便點了頭,道:“嗯,那你就放手去做,不管出了什麼事,我們都一起面對。”烏長柳笑道:“這點我當然知道。”說完了,烏長柳也站起了身,道:“就不打攪你們了,我去和師姐去說一說這個和鳴之舞的事情,随後可能就要先去一趟紫雲宮。”孟染卻笑道:“怎麼,不先交待一下阿印這個稱呼是怎麼回事嗎?我們到現在可還叫着師叔呢!”烏長柳得意一笑:“能改口的時候,自然會告訴你。”說着就出了門去。等烏長柳走了,在廳上默默聽着兩人談話的兩儀才道:“你們太過小心翼翼了。天舞門給了各派這樣大的幫助,又有斬龍的功勞在前,仙盟和各派大開方便之門,也是應該的。”孟染卻道:“師兄和印師叔說得也有道理,小心駛得萬年船,小心些總不會錯。”兩儀放下了手中的藍流寶石,将窩在沙發上的人撈到了自己的腿上,道:“就喜歡看你無法無天的樣子。”孟染仰起頭:“嗯?我什麼時候無法無天過了?”兩儀笑笑的落了一吻在他頰上:“剛剛給長柳師兄出馊主意的,難道不是你?”“那就是無法無天了?”孟染不服。兩儀笑道:“都被長柳師兄拿去試探底線了,你覺得呢?”孟染氣短,這麼一說,好像确實如此?!看到孟染氣短的模樣,兩儀又笑了,湊到耳邊悄聲道:“但我喜歡呀。”孟染被這又低又輕又纏綿的聲音,撩得滿面通紅。兩人這番交談,自然無人知道。幾天後,接待烏長柳的輝宴聖君,聽完烏長柳所說,也陷入了沉思。輝宴聖君當然不會想到,這是孟染起得壞心思。反而覺得天舞門在演舞這件事情上,态度誠懇。認真的考慮了觀舞一派的心法問題,對此表達了感激。最後,一如烏長柳所預料的那樣,選定了和鳴之舞。大道與道侶紫雲宮選定了和鳴之舞,烏長柳順勢敲定了演舞會的其他事宜,便回返天舞門,開始籌備演舞會。首先要确定的,便是和鳴之舞的表演者名單。雖然和鳴之舞不需要領舞,對修者的要求卻必須是築基期。沒築基的衆弟子首先被涮下去了。剩下的三十多位築基弟子,除了孟染等六人,便都是天舞門第一百五十代的弟子。但和鳴之舞是雙修舞蹈,這就有點難住烏長柳了。真正确定了道侶關系的,就隻有孟染和兩儀而已。他現在都不敢輕易放孟染出去跳舞,萬一再跳出來個般侑,怎麼辦?距離去往紫雲宮還剩三天,烏長柳坐在執事堂内,對着一片空白的和鳴之舞表演者名單,一籌莫展。魏憶曉趴在烏長柳的椅背上,托腮:“要不,徒兒我幫幫你?”烏長柳挑眉:“怎麼幫?”魏憶曉也挑眉:“平常纏得那樣緊,關鍵時候怎麼反而慫了?”烏長柳豎眉:“有你這麼跟師父說話的嗎?”魏憶曉聳肩:“這種話題還以師徒身份,一本正經的來談,不是更尴尬嗎?”烏長柳一時語塞。魏憶曉資質好人聰明,新一輩的弟子中最能為烏長柳分憂,烏長柳偶爾還是很想掐死這個徒弟,比如這種時候。烏長柳還沒拿定主意,魏憶曉又說了:“不過說真的,師父你如今可是兩儀山境萬千女修,嗯……可能還有男修的夢中情人,就這麼帶着道侶去紫雲宮跳雙修和鳴之舞,你就不擔心印師祖的生命安全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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