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綿進了正殿,隻裝出一副怯懦的樣子,有些緊張地給德妃行禮:“德妃娘娘萬安。”德妃熱情地下來扶起她,微笑着道:“你這孩子,怎的如此多禮,快讓本宮瞧瞧,長得可真好。”德妃一邊誇她,一邊讓她與自己一同坐,秦綿忙說不敢,拘謹地坐在下首。德妃也不勉強她,讓紅芍趕緊上最好的茶。“我一見你心裡就喜歡,可惜上次時機不好,沒能與你說幾句話。”秦綿低頭,木楞地應道:“妾身當不得娘娘如此擡愛。”德妃見她如此不通人情,眼裡閃過一絲輕蔑,臉上卻十分親和:“本宮聽說了前幾日長公主皇莊上發生的事,想替本宮那不成器的侄兒跟你賠個不是。”秦綿擡頭,有些天真道:“不用,長公主已經将那皇莊賠給妾身了。”德妃臉上的笑意一僵,随即若無其事道:“那賠禮算是長公主給的,本宮這裡新得了一箱珍珠,回頭讓人給你送過去。”秦綿聞言臉上的笑更燦爛了些,德妃掩飾眼底的譏諷,到底是個眼皮子淺的,一箱珍珠就打發了,孟長安手裡什麼沒有,想來也是表面上寵愛她,舍不得為她花錢。“孟督主是個大忙人,這一忙起來難免顧不上你,你若是覺得日子難熬,就多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。”秦綿感歎:“是啊,督主那麼忙,還時常抽時間陪妾身下棋賞花,妾身這心裡難安啊,督主他待我實在太好了。”德妃盯着她額角青筋直跳,她竟然覺得孟長安待她好,那樣一個人也會有心嗎?這秦氏果然是個傻的。隻是這樣一來卻不好辦了,她看着對孟長安那閹人是真心的,那該如何從她那裡打探孟長安的事呢?德妃随意一瞥窗外,倒讓她想起一個人來,她微微一笑,對秦綿道:“想不到孟督主是個會疼人的,本宮還以為除了姝妃妹妹,他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呢。”“哎呀。”她忽然掩住唇:“你瞧本宮一高興就胡言亂語起來了,說這些幹什麼呢?”秦綿終于如她所願的露出了一絲驚慌,德妃趁機添油加醋:“你可别多心,孟督主與姝妃妹妹不過是走得近了些,姝妃妹妹是孟督主帶進宮的,孟督主或許因着這緣故對她多有照拂。”秦綿聽了她的話已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,德妃道:“呀,你這是怎麼了,臉色這麼難看,快喝口茶緩一緩。”德妃親自走下來給她遞茶,秦綿顫抖着手接過,才喝了一口,就抑制不住嗆咳起來,那口茶水全往德妃身上噴過去了。她驚慌失措地請罪:“妾身不是有意的,請娘娘恕罪。”德妃盡管躲得快,裙子上還是浸上一些茶湯,想起那淺黃色的水迹中還混雜着秦綿的口水,她狠狠蹙了蹙眉,才忍住了那股惡心。“無礙的,你也别往心裡去,孟督主他還是在乎你的。”德妃勉強笑了笑,好心地安慰秦綿。秦綿沒回答她的話,像是魂都丢了,德妃拍了拍她的手:“你今日就先回去吧,若有什麼難處,盡管來找本宮。”秦綿感激地看她一眼,而後渾渾噩噩地離開了玉瑕宮。她走後,紅芍不解地問:“娘娘,就這麼讓她回去了?”德妃冷笑:“這事急不來,先讓她與孟長安離了心,再圖謀其他。”玉瑕宮外,冬枝有些擔憂地道:“夫人,您别難受,奴婢覺得督主并不是德妃娘娘說的那樣。”秦綿一改先前在玉瑕宮裡天真怯懦的樣子,嘴角輕輕一勾:“我知道。”冬枝驚訝,而後也笑了,她總覺得她們家娘子自從嫁給孟督主,性子都變得與他有些像了。秦綿帶着冬枝出了玉瑕宮直接往西面的甬路走,從這邊出宮要更近一些,路過最近的宮門時,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,霁月宮,她聽德喜說過,這裡是姝妃住的地方。秦綿随意一看就收回視線,正當她要拐到另一條路上出宮時,身後的冬枝忽然上前拉住她:“夫人,你看。”秦綿順着她的目光去看,隻見孟長安獨自一人從霁月宮出來,往相反的一邊走了。秦綿怔了怔,難道他急着進宮是來見姝妃嗎?想起剛才德妃說的話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,雖然她知道德妃多半是在刻意挑撥,但真的見到孟長安從姝妃宮裡出來她心中依然有些酸澀。“夫人,要不您跟上去問問?”秦綿嘴角繃着:“算了,咱們先回去吧。”孟長安也許是真的有事與姝妃商談,何況在皇宮裡追着他問,傳出去也不好聽,她想着還是等晚上再說。秦綿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多想,但她從宮裡出來到坐上馬車這一路,腦子裡揮之不去都是孟長安從姝妃宮裡出來的畫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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