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!我是冤枉的!我沒有殺人!”
這一句喊得發自肺腑,聽來像是真的有天大冤屈,堵在路上的人手裡還拉着‘公道何在’的橫幅,此刻像是磨刀拭槍等了半天終于找到出招的機會,人群中突然有人行動起來,攔住了之前下車和記者說話的便衣去追人的動作。
接着就像跟風一樣,還配合默契,一半的人堵着聶毅這邊不讓他們去幫忙,另一邊追着去追人的便衣,硬是把人攔人來,讓铐着手铐的男人逃跑。
“去他媽的!”
聶毅聽到他旁邊的便衣罵了一句,這時後面又開過來一輛警車,車還沒停穩,車上就下來三名警察,往逃跑的男人那邊追過去。他旁邊的便衣松了口氣,對着剛才攔着他的人吼起來。
“你們覺得你們這就是公道?就是正義?有點腦子行不行?知道一年有多少刑事案件嗎?逮到兩件案子就全世界都是冤案,所有警察都在玩忽職守!你們媒體揪着幾件冤案不放!可每年都有犧牲的刑警,怎麼不見你們追蹤報道?”
說到最後他把矛頭對向了剛才的記者,聶毅覺得記者大概都有隻提問不回答的特長,這會兒被反向質問也面不改色,要是不對方說完就推開他擠出去,她還能繼續盡責地提問。
最終,逃跑的嫌疑人被後面趕來的幾名警察抓回來,這回堵在路上的人終于把路讓開,剛才的記者還不放棄地上前追問。
“請問這位是什麼案子的嫌疑人?也是冤案重查嗎?請問殺人案是什麼時候的殺人案。”
“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攝像機砸了!”
剛才的便衣怒地回過頭來,對着記者後面的攝影瞪過去,攝影立即往後退開,他冷眼一橫往警局裡走進去。
一場鬧劇結束,時間也快到中午,堵在市局門口路上的人大概也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,有開始散場的趨勢。
周愚趁機把被堵了半天的車開進大門,聶毅跟在後面直接往裡走,但他走到何元彬父母的面前時突然停下來。
“天氣太冷了,你們回去吧。何元彬的案子一定會抓到真兇給你們一個交待的。”聶毅對着何元彬的父母傾身,他是誠心地感到抱歉,如果那次走私船上不是因為他發生的意外,很可能現在可以順着船抓到了金钗哥。
抱着相框的女人空出一隻手抓住了聶毅,擡起淚眼望着他,“你們都騙人,隻是你們不想抓而已,你們要是想抓兇手早就抓到了。”
如果真的那麼容易,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懸案了,聶毅沒辦法解釋,更不能說警察确實抓不到。他拍了拍抓住他的手,說道:“任何一個犯罪警察都會竭盡全力抓捕。”
女人愣着沒有出聲,旁邊的人蓦地接了一句,“說得倒是好聽!抓不到人就抓人來頂罪!不然哪裡來的冤案。”
聶毅朝說話的人看過去,立即聽到此起彼伏的嘲諷。
“要不是案子鬧大了,你們會竭盡所能?”
“微博上面删話題,删發言不是你們的意思?言論自由我國是不可能的!”
“天天洗腦自由平等,實際上這個社會還不是被錢和權支配!有錢人殺人放火都可以無罪釋放!談什麼平等!隻有老百姓無辜受害,無處申冤!”
聶毅站在人群之中,所有的聲音和指責都擲地有聲,仿佛無數的利箭射在他身上。他不禁地想起8年前,無處申冤的感受他比此刻叫喊的人都更清楚,在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的圍城裡,他的所有辯解和反駁都如同被光明投射在地上幻化成了惡魔的虛影,不停地提醒他,他是有罪的。
——你還小,一時沖動都能理解,是你爸太過分,你隻是一直失手,這不能全怪你。
——認罪,争取輕判,法官陪審都會同情你,你再狡辯就隻會讓人覺得你不知悔改。
——可憐的孩子,這樣的禽獸父親是他該死,你隻是為了保護自己,不要怕,大家都會諒解你的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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