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理兄,真沒想到能見到你,快請進。”
時間已經來到隆慶五年十二月,眼看着一年時間就要過去了,各家各戶都已經開始為年貨忙碌。
魏廣德雖然服丁憂,但過年依舊在家裡準備起年貨。
他隻是是吃素,可其他人倒是不必,所以早早的就安排人護送妻兒去了九江府給魏老爹拜年,自己一個人留在崩山堡。
這日去母親墳頭上香回來,就聽說有客來訪。
等見到人的時候,魏廣德心裡就是一驚,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,熱絡的上前和來客寒暄。
來人自然就是薊遼總督譚綸,不過現在他已經卸職,以養病為由直接回江西老家,至于兵部侍郎的差事兒,他直接就給辭了,還想着趕早回鄉,在老家過年。
古代官員就是這樣,異地為官,幾乎很難回鄉和家人一起過年。
這次也是路過彭澤,想到魏廣德還在這裡,索性也順路,就過來看看。
“善貸,一言難盡啊。”
譚綸看着過來的魏廣德,歎口氣說道。
“裡面請,外面怪冷的。”
魏廣德把譚綸引進家裡,讓人多上了幾個火爐取暖,又命人準備飯菜。
人大老遠來,雖然不能飲酒,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。
人吩咐下去了,兩個人坐在屋裡一邊烤火,一邊閑聊。
魏廣德回九江後日子就過的單調乏味,畢竟丁憂期間其實禁忌很多,即便他潛意識裡不覺得有什麼,可也擔心觸犯禁忌被人知道。
實際上,和後世人想的不同,覺得好像到了古代就可以和現代一樣過日子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妻妾随便娶。
但是你也不想想,這年頭的儒家思想根深蒂固,一個“禮”字是真把人都限制住了。
當然,地主豪紳這類,不在官場混的人倒是不用擔心考慮這些煩惱。
官府講究民不舉官不究,隻要你把家務事處理好,沒人報官,伱欺男霸女也是你本事,官府才懶得理會。
可真有點身份的人,有功名在身的,多少都有些顧忌。
說完自己的事兒,魏廣德就靜靜聽着譚綸講述朝廷裡的事兒。
雖然通過朝廷的邸報,發生的事兒他多少都知道一些,但畢竟隻流于表面,内情多少能有些猜測,但畢竟自己也不确定。
現在譚綸自北方回來,知道的可是真不少。
于是接下來的時間,譚綸就告訴魏廣德他知道的消息,包括聽朱衡所說内閣裡的争鬥,大同、宣府等地不時上奏要錢糧,倒不是他們要,而是準備給蒙古部族的賞賜。
“你别說宣大那邊什麼情況,就是我薊鎮,這半年多都來了四五個部落,打着進貢的名義請求朝廷的賞賜。”
譚綸沒好氣的對魏廣德說道。
“總不會是個草原部族,就可以上貢求賞吧?”
魏廣德有些狐疑,難道王崇古沒和俺答汗說好這封貢的規矩,不應該啊。
“都是陛下加封官職的部族首領,陛下這次封贈官職的可是不少,從順義王以下,還有大量指揮使、佥事、千戶一類的官職。
按照品級,他們送來馬匹從一匹到九匹不等,朝廷就要給馬價一倍的賞賜。
你要說多倒也不多,可太頻繁,接待起來麻煩。”
譚綸苦笑道,“這些事兒,他都沒出面,即便來的是青台吉,他都沒理,隻讓手下人出面去邊鎮招待。”
“你怎麼不去兵部?好歹留在朝堂,也可以幫士南兄一把。
現在朝堂九卿之中,也隻有士南兄還在苦苦支撐,想當初我剛入朝堂時,還是朝士半江西的盛況,唉”
想到當初,再想想現在,魏廣德不由得有些苦惱的說道。
“歲月無情,他們老了,我們沒有接上,可不就如此了嗎?
再說,就算朝中我們的人多又怎麼樣?
争得過高新鄭嗎?
最近高拱在朝堂上,很是處罰了不少官員,隻要被禦史彈劾他都派吏部和都察院協查,一旦查實就嚴懲不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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